李小黑

（温馨提示：我，不会写甜，OOC，明白？）

（温馨提醒：有医学生的话，嗯，请忍耐一下不要骂我“根本不是这样！”）

——

 

  叽叽啾啾喳喳布谷布谷唧唧哔哔咕咕咯咯喔喔嘎——啊——

  

  这些鸟要是能消停哪怕一个早上我都能一觉睡到迟到三个小时，太宰治脸朝下趴在垫被里，耐着34℃的高温将被子拉过头，试图隔绝窗外的烟雨红尘杂乱纷扰。啊，清静的世界真美好。

  

  ”呜啊——！“，天空一声巨响，太宰治的美梦闪亮退场。

  

  国木田独步惊异地盯着提前二十分钟出现在侦探社门口的太宰治，仿佛看见一头非洲象踏进办公室。

  

——

 

  新世纪好少年中岛敦惊魂未定地刷着牙，刚刚击碎太宰治美梦的惊天巨响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中岛敦对急急忙忙赶过来查看情况的泉镜花声称是刚睡醒就看见枕边趴着一只健硕的美洲大蠊，看着小镜花渐行渐远的瘦小背影，中岛敦轻轻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你说看见什么不好非说看见蟑螂，在哪看见不好非说在枕边，这下可好，今天下班回到家我一定能看见橱柜上摆着一瓶新买的家庭装特效杀虫剂。我的伙食费又要因此少几千日元。

  

  中岛敦吐掉泡沫，拿起杯子时力道没控制好，差点又捏碎一个上周刚买的玻璃杯。贫穷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想，以后买个塑料杯好了，落地的声响也小。

  

  中岛敦弯下腰捧水洗脸，冷水从睫毛上滴落，模糊了视线。少年透过朦胧的水幕注视自己的双手，色彩不分边界。今晨造成中岛敦惊叫的犯罪嫌疑人就是他俩其中之一。

  

  十分钟前，白发的少年睁开眼，一只狰狞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张牙舞爪。是谁！敌人？少年的应激系统瞬间反应，在他能够冷静思考之前先叫出了声并迅速弹起来。尘埃落定，定睛一看，什么敌情，在自己脸上的就是自己的手。因为太慌乱，连是哪只手都没记清。

  

  这是个秘密。中岛敦擦干净手，打算忘掉起床时发生的所有事。这是个秘密，中岛敦在心里默念，我没有触觉，这是个秘密。

 

——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来如此，反正中岛敦的记忆中从来就没有诸如丝绸的顺滑，沙发的柔软，鸡蛋的脆弱之类普通人一摸就知道的事。反正我拿不稳杯子，捏不起鸡蛋，分辨不出布料的好坏，也不知道搭在自己脸上的是我的手还是谁的手。中岛敦敲击着键盘，无法感受每个键之间空隙的少年打字时必须看一眼键盘看一眼屏幕。好在这一笨拙的行为可以用接触电脑不久为理由来掩盖。

  

  欸，我自己都崇拜自己，手指什么都感觉不到依然是全侦探社除了国木田先生之外工作效率最高的。虽然主要原因似乎是其他人四肢健全身坚志残。

  

  ”敦先生，你的咖啡！接好。“谷崎直美端着咖啡走过来，飘香四溢，谁这么有钱给侦探社买了蓝山，平时不都是香草吗？

  

  ”谢谢，啊烫！“中岛敦刚碰到杯子就烫得缩了一下，谷崎直美赶紧道歉。

  中岛敦往杯子里吹气儿，深棕色的液体小幅度地震荡。欸，真是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还会打开一扇窗，虽然我没有触觉，但是温度还是可以感受得到的。也不算坏，总好过那些没有温感的人，凌晨两点单身公寓着火都不知道，火都烧到他被子了还在和周公下棋。

  

  该感谢人的神经末梢各司其职，关于触觉的感受器报废了关于温度的还能正常运转吗？

  

——

 

  所以说拐进小巷必遇芥川的诅咒什么时候才能被人间失格掉。中岛敦如是说。芥川，你总是这样我会怀疑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在武装侦探社安了监控偷窥太宰先生时正好看到我出门就想顺便怼我来打发时间而特意等在这里的。

  

  我没有背着你们，你们这么多人我背不动。芥川面无表情地回答，似乎并没有否认自己安了监控。

  

  芥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芥川，你居然会讲冷笑话了，你昨晚吃了什么？

  

  “蟹柳棒。”港口恶犬一边正正经经地回话一边发动罗生门扑过来。中岛敦冷静地躲开，心想，哦，蟹柳棒，那就怪不得了。

  

  可能昨晚芥川龙之介顺手给罗生门喂了一条蟹柳棒，一直以来都只能吃芥川龙之介挑出盘子的巴豆和橘子的罗生门受宠若惊感恩戴德，决心好好工作天天努力，不管挡在前面的是手持微冲的恐怖分子还是慢吞吞排队结账的大叔大妈，统统吃掉！所以今天的罗生门特别卖力，攻势凌厉，速度拔群。

  

  中岛敦凭借虎的弹跳力在墙上借力窜上一侧房顶，心疼地扯了扯衬衫上刚划破的口子，看来这个月的伙食费是保不住了。正愣神呢，罗生门就追了上来，嗷一口咬碎了铁护栏，蹲在上面的中岛敦一头栽了下来，好死不死芥川就在正下方发大招：“千本樱！”

  

  芥川我问候你同事！因为你没有爸妈我只能问候你同事！

  

  上帝把我的门摔上的时候我正好在门背后，把我摔出脑震荡。上帝也没忘随手给我开个窗，我兴致勃勃地跑过去发现窗上安了防盗网。打完架的中岛敦一边把肠子塞回肚子里一边想，活着的感觉真是痛彻心扉，偏偏我还就保留了痛觉。

  

——

  

    中岛敦中午回侦探社吃饭时总感觉没胃口，该不会是我把肠子塞错地方了吧？肠子是在肝的上边吧？难道在肾的下面？

    

    怎么肩膀有点热？蒙哥马利又“不小心”把咖啡泼到我身上了吗？少年扭头一看，太宰治一年四季缠满绷带的玉手正搭在自己肩上，其本人笑得一脸奸诈。

    

    中岛敦的背后缓缓地渗出一层细密的汗，太，宰，先，生，把，手，放，在，我，肩，上，多，久，了？？！？！！？？！

    

    幸好，今天午间的气温高达36℃，太宰治特地更换了夏日超薄款绷带，瞬吸不潮湿，透气不渗漏，一晚上也不胖胖！Free！所以热传导得很快，老神棍也就在那站了半分钟。中岛敦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半分钟！反射弧像我这么长的人都不会这么久才反应过来的好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快想想以前我是怎么糊弄过去的……没有类似的搜索结果！我十几年没被从背后拍过肩？！我的人生经历真是有点可怜啊！

    

    说真的，要不是太宰治的智商真的很高习惯性往复杂了想中岛敦今天就能露馅。太宰治也奇怪怎么敦君反应这么慢，但他聪明绝顶的大脑告诉他，事情一定不简单，这位多愁善感的后辈一定又是卡在人生的瓶颈里难以自拔了，根据今天早上敦君的出行路线，他一定是碰上……芥川君了。我的推理真是完美无缺。

    

    “怎怎怎怎怎怎么了吗，太宰先生？”中岛敦微笑着问，内心是成群结队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在玩老鹰抓小鸡。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今早有没有听到哪里传来惨叫声。”太宰治同样微笑着回话，脑子里正在快速翻阅《如何套出青春期少年内心的秘密》最新修订版。

    

    “啊，那个是我不小心光脚踩到一只德国姬蠊吓了一跳发出的声响，打扰到您了吗真是抱歉！”中岛敦可能把肠子塞到肺后面去了，压迫气管大脑供氧不足，只想得起来自己今早给小镜花的理由是蟑螂，至于具体的，只能怪人类大脑的记忆构造只记关键词了。

    

    ”敦，你不是说是美洲大蠊吗？“泉镜花哐的一声把刚买回来还热乎的特效杀虫剂墩到桌子上，“怎么难道家里还有其他蟑螂？那我下班再去买一瓶。”

    

    中岛敦大惊失色，一时不知是该先解释为什么的蟑螂品种不同还是该先制止小镜花购物，两个路口的红绿灯同时放行的结果就是思维撞车：“蟑螂很贵的不要买！”

    

    啊？我刚才说了什么？

    

    一片尴尬的寂静中，太宰治最先反应过来：“敦君你是想用高价买回来的适应性强于美洲大蠊的德国姬蠊来挤占之前发现的美洲大蠊的生存空间最后再回收德国姬蠊拿去卖钱所以不让小镜花买杀虫剂是吗？真有你的啊，居然知道用生物防治法还回收利用了，你昨晚吃了什么？”

    

    倒不如说太宰先生您昨晚吃了什么，小豆汤吗？您今天的智商怎么还不如吃了蟹柳棒的芥川呢？

    

    泉镜花也成功断句，蟑螂很贵的，不要买（杀虫剂），括号内为翻译时补充的宾语。我这个月可是恶补了国文，小镜花骄傲地挺起了一马平川的胸膛。

    

    言归正传，太宰治把中岛敦往卡座的另一头挤了挤，和他坐在同一边，把长辈谆谆教诲的模样学得惟妙惟肖，几乎看不出他腐朽的内心。“敦君，刚刚我拍你怎么没反应啊，在想什么？”

    

    中岛敦的肠子在刚才的思维撞车中被撞回了原位，灵台清明，口齿清晰：“太宰先生，芥川为什么总是等在小巷子里就为了捅我一罗生门？”很好，巧妙地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太宰治要是有胡须现在他的动作应该是像关公一样昂首挺胸地缓缓挽一把须，不出所料啊意料之内，果然是这小两口的矛盾。“为了跟你多磨合磨合呗，敦君，你也要理解一下芥川君嘛，他这个人不善言辞，只知道打是亲骂是爱，一言不合就开打。”为了新双黑的未来我真是越来越劳模了。

    

    不，我求您了别再瞎操心了，中岛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们真的不合适。中原先生都比他合适我。

    

    不，谁都可以只有那个蛞蝓最不合适。太宰治及时掐断了中岛敦的幻想。我不会介绍你俩认识的。

    

    太宰先生我们不是在相亲。

    

    不是吗？

    

    真不是。

    

——

 

    你们这些芥川迷妹说我不知道芥川的好，那你们又怎么知道我的痛，虽然像我一样知道罗生门的痛的人差不多都死透了。

 

    别忘了我是触觉障碍患者——停一下，背景音乐先停一下，不要放二泉映月，我不是瞎——，受没有触觉这一限制性因素影响，我打架还是比其他正常人有难度的。幸亏我的异能是月下兽这种血条长输出高的类型，不知道什么力道合适也没关系，反正对虎来说普通一击也可以把虎式坦克装甲打穿；不知道敌人偷袭产生的轻微空气流动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一刀也砍不死我，趁他们拔刀的时候我再糊一爪子就送他们上路。

 

    但这是打架啊，打架我尚可通过虎敏锐数倍的眼睛和耳朵捕捉敌人动作的细节，那生活呢？我不要过日子的啊？芥川这种体温和室温一样的冷血动物，我戳他我什么温度也感觉不到，我踩他一脚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踩完之后他的罗生门把我捅个对穿我连他的布条的温度都摸不出来。一个从身体到异能都没有温度的人对我来说只有视觉层面上存在的好吗？哦，还有痛觉层面。

 

    这种纸片搭档谁爱要谁要吧，反正我是不想要。只有我不知道他存在的搭档。

 

    唉，我该不会要单身一辈子吧。中岛敦坐在太宰治特意搬给他的全侦探社最硬的椅子上毫无知觉地哀叹。

 

——

 

“今天是个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路口的超市在放DJ版今天是个好日子，中岛敦看了一眼高楼之间磨磨唧唧地下落的红日，今天都要过了你跟我唱什么抓住今天的时光，况且我连鸡蛋都抓不住还想抓住光阴？洗洗睡吧。

 

  嗯？等会，今天是特卖日诶。限时特卖19点截止，中岛敦抬头看了一眼超市大屏幕的电子钟，现在是……18:32。

  

  光阴你等等我！

 

  1,2,3,4,5,6……60,61,62，好嘞，这个月的蛋齐了。中岛主妇提着满满一袋鸡蛋心满意足地回家，鉴于今天突然增加的杀虫剂和新衬衫开销庞大，接下来半个月我们家都得靠吃鸡蛋面度日。为什么？因为我微薄的工资只能支持我们吃这些了，便宜实惠。人穷志也短，千言万语不忍谈。

  

  古人的智慧精妙绝伦，不知是哪位高人曾对着眼前车水马龙，远处重峦叠嶂，脚下芸芸众生为了生计疲于奔命，感慨到：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地面在轻微地震动，除了中岛敦，几乎超市门口的所有人都看向震动来源的方向。中岛敦啥都没感觉到，只是奇怪怎么人们突然都离自己而去。转身一看，一个快速放大的卡车车头。

  

  第二天，每天早晨固定七点半打开门拿报纸的国木田独步只扫了一眼横滨日报的头版就拐到隔壁敲门，边敲边喊：“小子！你昨天是不是徒手拆了一辆十二轮半挂货车！”

  

  嫌疑人中岛敦探出个头：“国木田先生，说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是那辆卡车先动的手。”

  

  心疼侦探社本月支出的下任社长差点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到全社年度最佳员工委屈巴巴的脸上，中岛敦无奈地想，上帝给我开的天窗似乎有点太多了，我出不去，妖魔鬼怪却进得来。你说有谁运气这么好逛个超市都有卡车撞破墙冲进来还正好瞄准了你？我回家的时候差点去买了彩票。

  

  好，我就算你运气好到卡车都看不下去了，那你干嘛把卡车大卸八块？国木田独步质问。

 

  它撞碎了我48个鸡蛋。中岛敦表情瞬间严肃起来，甚至有点生气。我接下来两个星期怎么过！不过国木田先生你放心，我特意伪装成芥川的手法，断口干脆利落，一点都不像老虎干的。

  

  国木田独步翻开皱巴巴的报纸又浏览了一遍报道，好像还真是被警方怀疑是芥川龙之介干的，悬赏金都增加了。看不出来啊，小子，你还会玩这种。

 

 只要涉及到我的私人财产，我的技能树就会被点满。中岛敦面无表情地把门关上，芥川，你不能怪我不厚道，是你先动手弄坏我衣服的。

  

——

 

  今天真是个倒霉日子，芥川龙之介单手撑着额头，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摩挲所剩无几的眉毛，充分表达了其主人的不爽。樋口一叶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芥川前辈您可别再磨了放过可怜的眉毛吧，再磨就真的没了。

 

  虽然大部分影视剧里的黑手党都是纹个花臂提个机枪一个不高兴就往人脸上扔手榴弹的形象，但现实是怎样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知道的了。其他人我不懂，反正芥川龙之介就不这样。他一向清心寡欲话少活多，基本上别人怎么激他都像投进深海里的石头一样悄无声息波澜不惊，除非你提到了太宰治，那这片深海的板块就会突然上翘，轰地立起来一道海啸，吞天噬地。

 

  不过最近芥川龙之介又多了个地震带，70亿人虎。用芥川龙之介的话来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仗着太宰先生对你好又怎样，上司体贴部下省心又怎么样，有眉毛又怎么样，还不是每次都被罗生门捅出几个透明的窟窿。可是，你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要来烦我，为什么每次我拐到侦探社附近的小巷都能遇见你。

  我昨天明明和你打完之后就赶去消灭东边闹事的蝼蚁，怎么今早我的悬赏金又升高了，原因居然还是蓄意破坏一辆十二轮半挂式货车轴承致其失控冲向人行道威胁公民财产及生命安全并将该货车切碎毁坏证据。这么说吧，在下不才，烧杀抢掠打家劫舍数年，连组合的航空母舰也打下来过一艘，我还真就没在我的逮捕理由上看见这么长而且这么废物的理由。

 

  虽然没有证据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就是你栽赃我的，反正我有什么错基本上都是你的错。

 

  看着她的好前辈带着滔天怒火走出办公室，樋口一叶瑟瑟发抖地拿起了电话，让后勤部派个人来维修又被芥川龙之介跺凹了的门槛。

 

  芥川龙之介在侦探社附近绕了一圈，终于透过一个电器卖场玻璃门看到人虎站在里面看电视，看来只是路过，手里还举着个啃了一半的豆沙包。

 

  电视机的背面没有可以反光的东西，芥川龙之介并不担心人虎会看到他慢慢靠近的身影。走路静音是黑手党必修课，芥川龙之介悄无声息地飘到聚精会神的中岛敦身后，突然想起上司中原中也有一次本来想将赔偿账单拍到这个面瘫下属的脸上，想了想似乎有损自己优雅的形象最终还是拍在了桌子上之后咬牙切齿的表情，以及他“不要再在公共场所惹侦探社了小兔崽子我们港口黑手党要破产了！”的亲切忠告。芥川龙之介谨慎地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年终奖，最终决定和平解决问题。

 

  于是他伸手拍了拍中岛敦的肩膀。

 

  中岛敦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咬了一口包子。

 

  芥川龙之介又拍了拍，力道大了点。

  中岛敦一口包子咽得太快噎住了，弯下腰开始咳。

 

  芥川龙之介俯视人虎咳得发抖的脊椎，右手悬在空中不知该不该放下。我刚刚是不是错过了一个干掉人虎的好机会？

 

  中岛敦咳完了，有点缺氧，想起前几天看的电视问答赛里说二氧化碳密度大于空气沉于底，于是一个迅速的龙抬头想到高处吸氧。

 

  芥川龙之介倒下了。

 

  奇怪怎么后脑勺有点疼？中岛敦听见身后沉闷的物体落地声，疑惑地扭头，我的院长呀——我没有妈所以只能喊院长——地上躺着一个芥川！

 

  然后？然后半个港口黑手党都知道了70亿是个残疾。

【TBC】

你们听我说我不小心写嗨了飚了一万字所以拆成上下来发明天我就放另一篇上来。

真的，真的有这种病！CCTV9说的！

因为码字的时候很困所以文章用字特别不知好歹特别OOC

我不会讲情话，到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先给你们打疫苗

还有因为刚看完大护法所以特爱写着写着插句诗

这次真的是HE你们相信我！

最后惯例多管闲事：赶紧睡！别熬夜！看完这篇就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