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san人行李小黑

【太敦】“我是你的什么?”“你是我的梅克尔细胞触觉感受器。”(下)

(昨天被关小黑屋没得发,我做错什么了明明是这么正直的文,难受)

(惯例爱心提示:我,没有情人,不会说情话,OOC满街跑,了解?医学生生物学生信息技术生别人间失格我)


——


Loading……


404


单击F5


Loading……


404


单击F5


Loading……


……


  这是谷崎直美观察中岛敦呆滞的脸一个下午之后得出的《中岛敦大脑当机时其本人后台操作详细》,整本书就这么三个动作循环了两百多页。但令人啧啧称奇的是中岛敦构造奇特的CPU居然还能双卡双待,愣是在不断地Loading中机械地完成了下午的资料整理。


  更令人感觉大事不妙的是素来对新徒弟一点风吹草动都紧张得像他亲妈一样的太宰治居然毫无动作,带着耳机享受空调的恩赐,整张脸上写满了“该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The subscriber is busy now, please redial later .”


  国木田独步默默站到了空调前面,让凛冽的寒风冷静自己的大脑,我好像生活在梦里,梦里没有鸟语花香,也没有亭台楼阁,只有一些僵硬的尸体在腐臭的泥浆中沉沉浮浮,向我露出嘲讽的微笑;王屋太行横亘在我面前,我背负着希望,却看不到光明。该死的我将来要是不当侦探社社长我一定是个作家,月入百万的那种。


  中岛敦也敷着凉凉贴给自己的CPU降温,我的人生就像一只灯塔水母,作为低等的凝胶状生物, 我没有神经系统,所以我什么也感受不到,谁都能欺负谁都可以咬一口,而我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身体一天天支离破碎,在快到极限时被本能拉扯着进入休眠,醒来又是完好如初。我虽有剧毒的针刺,但我并不愿意伸出我的獠牙。天呐我要是去写小说会不会得很多稿费。


  下班铃一响,所有写观察日记的当机的正在通话中的做梦的划水的人都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傻兮兮地互相道别。太宰治终于夏眠结束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顺势搭上了某年轻后辈的肩:“敦君——接下来没什么事儿吧,一起回去?”


  这两天我的肩膀真是命运多舛,中岛敦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身边跟着太宰治,踏碎一地光辉。


  “敦君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啊?凳子舒不舒服?别小看凳子哦,要是不合适的话坐上一天可是腰都要断了。”中岛敦认为太宰先生开始尬聊,因为这个开场实在太老套了。再怎么说我也在横滨各大恶势力之间摸爬滚打了两年,天还是会聊的。


  “凳子没什么问题,但除此之外哪里都是问题。”太宰治寻思这敦君果然受了什么刺激,要是平时可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又碰到芥川君了?”我不用膝盖想都知道,太宰治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了。


  我不仅碰到了,还碰倒了。往事不堪,前路黯然,肠断鹤见川,中岛敦凝视着脚下拉长的影子,开始考虑要不要当个诗人。


   碰倒了?虽然芥川君身体不好整天咳咳咳咳得颈椎病都犯了,但也不至于被人一碰就倒吧?


  不……是我没注意他在我身后。少年回想了一下那种背后灵的感觉不禁背脊发凉,后脑勺似乎又疼了起来。


  就像昨天你没注意到我在你身后一样?太宰治笑眯眯地侧头,满意地看到可爱后辈的表情突然僵硬。“我猜,芥川君也拍了你的肩吧。”


  中岛敦努力地想说些什么,嘴唇不断地蠕动,想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最后认命般地长出一口气:“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昨天我搬给你的那把椅子上有个钉子凸起来了一点。”而且木板也是歪的。


太宰先生的智商又回归正常的感觉怎么这么讨厌呢。


——


  自从半个港口黑手党都知道这个小秘密之后中岛敦一直惶惶不安,打算今后有什么和黑手党打交道的任务都抢着去做,生怕自己的同事和那些黑漆漆的家伙接触之后得到什么不得了的情报。好在这些同事们都不想顶着三十度高温跑外勤,估计是乐得这个小后辈包揽工作。  


  但是这样子成本很高啊,中岛敦在脑里翻了翻收支账目表,港口黑手党那边十次有九次派来的都是芥川龙之介,剩下一次是中原中也,还一来就轰掉了侦探社秘密基地半条隧道。我要是和芥川碰面,十次有十次都是要打起来的,这个经济损失太大了——我是说,要买新衣服。这么搞一个月我就能破产。


  不过现在不用担心这个了,中岛·财政危机·敦舒舒服服地靠在已经换回来的软垫靠背扶手椅上,双目放空,双手交叉,脸上挂着安详的微笑,不用我费心思阻止侦探社和黑手党碰面我的同事就已经知道了。


  太宰·慈母·治伸手慢慢地捋了捋放弃人生放弃自我的小老虎的头毛,安慰到:“没事的没事的,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啦,别再郁闷了不然待会国木田君过来了你怎么解释?”


  国木田·突然被点名·独步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俩人,又被这幅圣母圣子图的光芒闪得赶紧收回视线。抽什么风,那对师徒,昨天还没抽完吗,我劝你们赶紧把风抽干净,不然待会就是我抽你们了。


  太宰治捋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怎么捋敦君都没有感觉的,悻悻然收回了手,可惜了这上好的老虎毛本人却摸不着。这么想着,刚收回手的老神棍又不由自主伸出罪恶的双手在莫名其妙的小老虎头上揉来揉去揉来揉去揉来揉去揉来揉去揉来揉去揉来揉去揉来揉去揉来揉“您可以停手了吗?”任人鱼肉的中岛敦终于咸鱼翻身开口了。


  诶呀要什么紧反正你也没感觉……


  刘海会扫到我脸上。


  那不是也没感觉吗?


  我的眼睛难道是长在脖子上吗?


  不,在脸上。好好好不挡你看电脑,你说得这么隐晦小朋友会听不懂的。


  您已经22了,不小了,无论是哪里的法律来说都成年了,甚至已经可以结婚。您有这么多女朋友,什么时候考虑结个婚。说完中岛敦在心里小小声地跟了一句:别再出去祸国殃民了。


  诶呀?太宰治狠狠敲了一下蠢徒弟的脑袋,你管的倒是宽。我就是想结也没对象,我可是要终身服务所有年轻漂亮的女士的。


  无法反驳,话题终结。中岛敦头也不抬地接过今天的摩卡,顺便把太宰治的馥芮白也递过去。等会儿馥芮白?到底谁这么有钱前天蓝山今天星巴克。


  “小鬼,帮我去拿个资料。”国木田独步窥屏已久,见太宰治这犊子终于放过荼毒新人了,立刻抓住时机把这俩腻腻歪歪的家伙支开。险些被荼毒的新人赶紧站起来,谁料世事无常,新搬来的软垫靠背扶手椅有点太沉了,中岛敦一下没推开就把腿迈了出去,踹到了桌脚,很用力地。


  哇,惨不忍睹。坐在旁边目睹全过程的太宰治对随行记者泉镜花如此描述到。


  “还好你的痛觉神经末梢发育正常啊,敦君,不然有人从后面给你一刀都没有感觉的话可是很容易被暗算的。”太宰治俯到疼得话都不会说的中岛敦耳边小声说。


  中岛敦忍着眼泪憋出十几个字:“我宁愿,麦,麦斯纳氏小体——嘶——正,正常。”


  太宰治一愣,你连盲肠和直肠都分不清楚,居然对这种神经科的专业知识如此清楚?偏科很严重啊。


  我也是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毛病啊,我只认识两个医生,与谢野医生又不能问,那等待我的绝对是活体解剖。难道我要去问森欧外?!我只能自己谷歌啊!谷歌出来的全是术语我有什么办法,为了看懂我还去市立图书馆蹲了两个月。


  太宰治叹为观止,真是好奇害死猫。等等,这个语境不对。


  您的好友 太宰治 撤回了一条消息。


  太宰治叹为观止,好奇的力量真强大。


——



  小秘密被如此庞大的人群知道之后,生活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会出现什么九星连珠天地异动,除了每次和芥川龙之介遇上的时候对方的目光变得更加意味不明,且更加一言不发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不过最近太宰先生在我半径一米内的时间是不是长了很多?总觉得背后发凉。啊,说来就来,又是这种很多杂七杂八的视线集中过来的感觉,怎么回事?中岛敦四下张望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啊,只有背后多了个太宰治跟宠。那这些或蜻蜓点水或灼热似火或如胶似漆的视线是从哪来的?总不能都是太宰先生一个人的吧?我养的又不是蜘蛛。


  中岛敦心眼大,也没多加理会,反正从小到大我都是沐浴在各种各样奇怪目光下成长的,目光这种无形的东西又不碍着我,该干嘛干嘛。少年哼着歌继续工作,但其他同事的可就没那么坦然了,以国木田独步为首,这些前辈们觉得自己的心眼都要被堵上了。

  国木田独步第六百二十四次想捉住随便一个谁的衣领质问,当初为什么要放太宰治进来!你看看他!真是(黑手)党的好儿子,学以致用,跟踪尾行这一课肯定是满分。我就没见过有谁跟其他人贴得这么紧过!除了——国木田独步瞥了一眼在沙发上“打闹”的谷崎兄妹——奇怪的情侣。


  侦探社内的单身狗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太宰治这禽兽对社内唯一14岁以上未成年人上下其手,少年银光雪白的头毛被撸了一遍又一遍,可恶看起来这么好摸我们也想摸摸但是根据日本民法这并不犯法,而且该未成年人看起来似乎是自愿?太宰治扭头对着眼神五光十色意味深长的同事们邪魅一笑,怎么样,你们都不知道敦君的小秘密还想跟我抢高级抱枕?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在考虑自不自愿这个问题之前你们应该先考虑敦君知不知道。


  中岛敦的确不知道有某个严格来说已经犯法了的家伙在利用他的缺陷瞒天过海,他只知道有个大型犬挨着自己挺暖和的,谁让那个夏季长期被调到18℃的空调直吹自己呢?我的廉价衬衫很薄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太宰治也只是个普通的变态。要是他是个医生,他大概就会知道,如果一个人感受得到热度,那他也很有可能感受得到皮肤的拉伸。当太宰治忍不住捏了捏小老虎曲线漂亮的后颈时,本来一直毫无动静的少年突然转过来,只看了一眼就了然于心,无奈地说:“太宰先生,我的鲁非尼氏小体很健康,谢谢关心。”


  与谢野晶子马上凑过来:“敦,你怎么会知道鲁非尼氏小体是干嘛的?”


  中岛敦听见自己脑子里有哪根弦突然奏了个高音。


——


  “太宰先生,以后请不要再在大家面前做出这种危险动作了,差点我的小命就不保了。”中岛敦又和太宰治一起走回宿舍,趁着周围没有认识的人就开始抱怨,不过那个语气实在不像在批评,根本就是恳求。


  要不是老虎急了会跳墙,突然想到有个东西叫纪录频道,谎称是通过纪录片了解了只言片语,这事儿恐怕还没完。


  “意思是不在大家面前就可以做吗?”太宰治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不多接触怎么知道敦君你还有什么器官是不正常的呀?”


  “……不是!这和在哪里没有关系!”中岛敦气急败坏,这人怎么比国木田先生形容的还奇葩,“这样感觉很……呃,奇怪。”


  太宰治突然伸手狠狠捏了一把中岛敦的脸颊,中岛敦疼得咧嘴,才刚说完又来吗?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掉块肉,掉了我也能再长。脸部变形的少年偷偷叹了口气,太宰先生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对于类似的请求,他可是从来没有拒绝过我。


  捏够了的太宰治又继续插叙:“要是我想知道看不见是什么感觉呢,只要闭上眼睛就能体验盲人的生活;我要是想知道断了只手是人要如何生活,只要捆一只手在背后就可以感受截肢的人的处境。”中岛敦放慢脚步,愣愣地看着太宰治鼻梁旁投下的阴影。太宰治顿了顿,嘴角一勾:“可是要了解没有触觉的敦君,我可就束手无策啦。”


  中岛敦无自觉地停了下来,水泥丛林里的光线被高楼肢解得破碎,温差引起空气对流,高楼风肆虐地拍上路人布满灰尘的脸,令人睁不开眼。“太宰先生为什么想要了解我呢?”白发的少年在漫天尘土中使劲瞪大盛满黄昏的眼睛,不想错过哪怕任何一帧细节。


  太宰治也随他停下,沉吟了一会,说:“嗯——,敦君,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怎么还不找对象吗。我的确是有很多前女友,但我对她们的了解仅限于外表,甚至连那层外表都是精心粉饰的,毫无生气。就像你为了了解自己的病症而去图书馆蹲了两个月,我也很想深入了解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侵入我体内每一处的病/毒的母体啊。”说完,又摸了摸少年的头。


  ……太宰先生,那您想不想用抗/生/素杀杀毒?


  为什么要杀?多可爱的病/毒。


  可是,病/毒没有神经系统,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我就当病/毒的触觉感受器咯。


——


云起水生处,日落月明时。笑问独钓客,可否同舟楫。


【END】


  • 明明一万字看起来很可怕但是贴出来怎么就这么点,下次一起发算了。

  • 灯塔水母那段我瞎写的,它们就几毫米长,能跟他们厮杀的只有虾米。

  • 你们有没有感受到我写不出来却强行告白强行恋爱的手足无措?

  • 为什么会自动分段啊

  • 骂我也好哈哈哈也好求大佬们评论吧,我寂寞



评论(20)
热度(7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李小黑 | Powered by LOFTER